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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双鱼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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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樱木花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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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浅浅,过来。”他望着我,眼中含着笑,手扶着我为他做的衣冠冢,一色玄衣映着桃花十里,墨发未束,随风飘扬,同之前,同他走的时候无差。
我呆愣在离他三丈外的地方,头低了下去:他还敢回来?他还敢回来?他留了我一人之后还敢回来?不怕我一把昆仑扇将他遣回九重天吗?
我颤抖起来,低着头,咬着唇,忍住看他的冲动,我怕,怕一抬头见不到他,怕他自这一眼后再也不会出现,怕他再那般自以为是地离了我。
何时,我竟这样怕他,即使是墨渊回来时,我也不曾这般狼狈。
牙齿咬得太狠了,嘴唇生疼得狠。
终是我克制不住自己,我抬起头,定定地将他望着,他亦是如此。
良久,我哑着嗓子唤了声:“夜华”。
我奔向他,扑进他的怀里,享受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桃花味儿,着实令人心安。夜华将头埋在我颈边,淡淡说了句:“我回来了。”
是了,回来了,回来了,他的的确确,确确实实回来了。
我哭了,将这三年憋的泪都发泄在他身上,湿了他一片玄衣,看着因沾了泪而颜色颇深的地方,恍惚又想到了他那句玩笑“玄色衣服湿了,便分不出是不是血迹了,只以为是打翻了壶茶,这样敌人就不会因弄伤了你而得意了。”
我怔怔地望着那处衣,哭腔地骂了他句:“傻瓜!”
他却笑得更浓了。
回了狐狸洞,沏了壶茶,三年了,夜华他未进一口水,未食一口饭,我做菜的功力都不及迷谷,迷谷也只是烧了厨房,轮了我,怕是这个狐狸洞都不保。于是,只能拿盏茶将就将就,替他润润嗓子。
将茶递给他,夜华也只是接了,抿了小口,真真看不出是三年未沾水的。他喝了水也不说话,只是用了双溢着笑的眼勾勾将我瞧着,我也自讨没趣,捻了部话本儿续看着,不再理他,却仍是看不进一个字:夜华在想什么?他身上的伤好全了吗?回想起他拼了命想要将血咽回去的逞强的样子,我就气不打一处来,真真是心疼,疼心里去了。
唉,这倒霉催的孩子诶。若是他没得到父神的另一半神力,若没有墨渊说的歪打正着,他便是真走了!
而我,便要留下独独记他一辈子吗?不能死,不敢死,怕死了,轮回了将他忘了,怕应了他那句“忘了我吧。”。
我白浅,何时怕了死,怕了人,左左右右不过是为了不将他忘了,而他,一句“那样也好”便硬生生的将我甩在世上,自己独独去了,让我承受相思的绝望吗?
他凭什么?
越想越气,扔了话本儿在桌上,到底还是我先说了话:“你凭什么留我一人,左右不过死字一个,青丘的狐狸不怕死,怕的是等,是守,你明白么?”
“我...我舍不得。”他收了笑,一本正经地答。
“所以你便惩罚我苦守三年吗,我护师父仙体时的绝望你不是没看过,师父好歹还有仙体留给我,你呢,我不过只抢下你滴血的玄袍!你却以此为代价让我记你永久吗?”
他不说话,静静地看我,看我怒,看我红着眼大喊大叫,诚然,我怒完了,我吼完了,剩下的只有时不时的抽泣了。
突然,我感到身上多了份温暖,他过来了,拥我在他怀中,他紧抱着我,同是沙哑的声音对我说:“是我错了”。
我叹了口气:“夜华,离境会背叛我,你却会真正离开我。”
他听了,身形一颤,却抱我更紧:“我断不会再留你一人。”
我不作了声,只是支吾着,任他抱着,我着实累了,竟在他怀中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,早上,我早早醒来,没想到夜华比我醒得更早,我歪着头看他在旁瞅着窗外的风景。心里想着是有多久没看到他这般闲滋味了?
“浅浅,醒了?要不再睡会儿,现下还早。”他察觉了我的动静,转过头来。
“不了,我睡得有些乏了,你陪我绕着青丘走走吧”
夜华闻此,似有些惊讶,倏尔又噙了笑打趣我:“以前不是不喜欢出去的吗?怎么现在......”
“以前是以前,再说你也回来了,当时被你拖得也成习惯了,怎么,小子,想赖账?”
“甚好,待你洗漱完毕,我们就走。”他欢喜得很。
不知怎的,我竟也欢喜得很,难不成,我白浅真的活成了一颗娃娃心?
洗漱完,应了我的请,夜华自然同我出门逛逛,青丘果然是仙土,平时怎么看怎么平常,如今倒是别有一番“当时只道是寻常”的韵味儿,是我在狐狸洞中圈久了吧,三年间,每天都在戏台子狐狸洞之间游荡,每天是吃饭,听戏,看话本儿,如此循环。
而我当真能说出来的戏码,道出来的书名又有多少?怕是全都白看,白听了罢。
现下,我看青丘是这般,实属是心境不同了。
旁的夜华君瞧我这般,倒觉得有趣:“浅浅,什么想的这样入神?”
我打量打量他,明了我心境的变化因何,“你委实厉害,竟叫我的桃花树开了花!”
他也懂了,眸子亮了亮,“只因我便是那开了的桃花罢了,别的,也没什么。”
“你,你休要讲那些个情话,老身先同你算算先前的账”
“哦,是吗?你说来听听。”夜华眼眸中嵌了些桃色,玩味的地将我瞧着,好不风流。白浅,你多大了,还犯花痴吗,还是对你未来的,呃,夫君。真是魔障了!
我木呆呆地“赏”了会夜华君,忽然回过神来“咳咳,老身可记得你在凡间找了女子当丫鬟,是吧?老身还记得,你把酒迎风,对那女子笑若三月,羞得那女子,啧啧,脸红成了那样,是吧?”
我语闭后,翘着眉毛,好不得瑟地瞟着夜华,倒是真竖起了这对狐狸耳朵听听他怎的解释。
夜华到好,临危不惧啊,只是浅浅一笑:“你早知道答案,却非要我说吗?”说完,直直将我往他怀里一扯,不偏不倚,不正不巧,我与他嘴对嘴亲上了!!!
暗自腹诽:那什么,除了真心话,还有大冒险啊!本上神竟又被这个小生轻薄了!!!我愤愤地瞥了他一眼,也没什么好答的,我承认,我白浅对他是没什么办法的。
加快步伐,想将他甩在后面,不再理他。叫这小子玩火玩到我这狐狸头上的狐狸毛上,不给他几个颜色看看,怕是丢了我白狐族的面儿。
夜华君轻笑一声,也快步赶了上来,左手拉了我的手,将我往他边上带,跟他一起走。
“放手。”我嗔怒道。
“不放。”他轻飘飘地答。
“你若不放,休怪我使术儿逼着你放。”
“左右我现在没了修为,也使不动右臂,斗不过你。”说着,夜华便慢慢松了手。
“别,那,那你还是牵着吧。”我亦是心酸,便就允了。
琢磨琢磨也是,他先是自散了五万年修为,失了右臂,又为了护我以元神生祭了东皇钟,没了父神的神力,如今,凭他剩下的修为,估么着,连我侄女凤九都比不过。
今个,他还是太子,赶明儿,要继任天君,挨那天雷,渡那天劫,凭这点修为,是去白白送死的。
我心中暗想,定要将我十四万年修为过给他十万年,再求折颜彻彻底底医好夜华的胳膊,保他平安,反正本上神已混到了这个上神的名号,加之学艺不精,也没必要空攒这什劳子修为,浪费可耻啊!
暗自盘算好,倍儿开心地要拽夜华快走,这时,偏偏出来个看热闹的家伙-------四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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